[诡秘之主+蝙蝠侠]《猫猫虫的哥谭生存指南(九)》

   愈发严重的灵性失控,让克莱恩没能成功避开真言套索。于是他解除了手中的星之杖历史投影,启用了另一种的力量。然后几道细小的电弧从克莱恩身上浮现,强行解开了手臂上的真言套索。 

   宙斯?察觉到熟悉的神力,神奇女侠有些惊疑不定。

   她再次甩出真言套索,却被克莱恩甩出的一枚蝙蝠镖挡住。

   B?超人也惊讶了,不仅是因为那枚奇特的机械蝙蝠镖,还因为克莱恩扔蝙蝠镖的手法居然和蝙蝠侠一模一样。

   位于墙后的蝙蝠侠也因克莱恩使用蝙蝠镖的熟练动作而怔了一瞬。

   克莱恩接住旋回的机械蝙蝠镖,再次拿出星之杖进行“传送”。

   但抑制已久的疯狂再度席卷而来,克莱恩的身体突然间虚幻了一瞬,然后无力地倒了下去。星之杖从他的手中滑落,在摔到地上后消失,但他的左手却没有松开一直被提着的灰色手提箱。

   意外的变故让围在小巷里的正联众人有些不知所措。

 

  “你还好吗?”仿佛有谁在问他。

 【尸骸埋藏着觉醒者的呼唤,灰暗的灵魂在黑与白中孤独消逝,深红的星辰最终熄灭。】

  “我不好。”克莱恩低垂着头,用鲁恩语喃喃说道,“一点都不好。”迟迟没有愈合伤口致使积压的剧痛最终蔓延开来,割裂了现实与灵魂。

 【他们背道而驰,相互伤害相互保护,最终一同跌入死亡】

   克莱恩用一只手捂着额头,却无法阻止意识一点一滴地离散,光线照射不到的阴影中,他褐色的眼眸正在逐渐转深。

   另一只一直紧握着箱子的手却终于松开,仿佛做出了一个重大决定——

   克莱恩将手提箱推向站到他面前的人,言语十分滞涩:“……镇定剂……在第二层最右侧。”

 

   已经落到克莱恩面前的神奇女侠看着这个灰色的手提箱,然后默默将目光转向藏于墙后的蝙蝠侠。

   超人仍飞在空中,依从蝙蝠侠的警示而对疑似魔法师的克莱恩保持安全距离。他直接透视了这个不含铅层的箱子,然后悄悄向用手势向蝙蝠侠示意“安全”。

   于是,蝙蝠侠才对神奇女侠点点头表示“可以”。

   神奇女侠拿起箱子,看着那复杂的锁扣,沉默地研究了一会儿,然后镇定地问:“这个箱子要怎么打开?”

   克莱恩一只手按压住额头,另一只手撑着地面缓慢地坐起身。

   他似乎思考了许久,然后才慢吞吞地说:“……蝙蝠侠会开。”

   几秒静默后,蝙蝠侠从墙后的阴影中走出,接过了那个灰色的手提箱。

   在看清手提箱的锁扣构造后,蝙蝠侠终于可以确定:“蝙蝠侠”和克莱恩关系匪浅。因为这种锁扣机关是他在为罗宾们准备生日礼物盒时所自创的。或许,他不是克莱恩遇见的第二个“蝙蝠侠”,而是第三个,甚至是第四个。

   凭着作为“制造者”的熟悉,蝙蝠侠准确地按下锁扣周围的几处按钮,然后箱子便自动打开,露出了第二层,最右侧格子里便是一排装着不明液体的试剂管。

   蝙蝠侠取出其中一只,蹲下身,将药剂喂入克莱恩口中。

   看到克莱恩的状态有明显好转后,他将空的试剂管放回原位,然后把手提箱合上,用低哑的声音问道:“你到底是谁?”

   克莱恩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对旁边的神奇女侠伸出手。她也配合地递出了真言套索。

  “我是克莱恩·莫雷蒂……”克莱恩握住真言套索,语气平淡地继续说道,“……夏洛克·莫里亚蒂,格尔曼·斯帕罗,道恩·唐泰斯,梅林·赫尔墨斯。”

   蝙蝠侠默默记下这一长串奇特的化名,并没有什么明显的反应。

   神奇女侠在克莱恩说出“赫尔墨斯”这个词时,皱起了眉头,似乎想要说什么。

   但一声没有压抑住的笑声从众人身后传来,打破了这严肃的气氛。

   超人回过头,便看见不小心暴露的闪电侠抱着薯片尴尬地说:“咳、咳,你们继续,你们继续。”

   神奇女侠扶额,为自家蠢队友叹了一口气,也放弃了没有说出口的疑问。

   见到第四位正联成员出现,克莱恩并无紧张,反而十分平静地看向蝙蝠侠说:“或许我们应该换一个地方交流。”

  “去瞭望塔。”蝙蝠侠深深地看了克莱恩一眼,拎着手提箱站起身,语气毫无波澜。

 

   瞭望塔的备用会议室中,超人、蝙蝠侠、神奇女侠、闪电侠、钢骨等正联众人和克莱恩各坐在一张长桌的两侧,但却只有蝙蝠侠和克莱恩两个人在对话。

  “你来这个世界的目的是什么?”

  “拯救世界。”如果还来得及的话。

  “这里是你去过的第几个世界?”

  “第21个。”但却只是第9个尚未毁灭的世界。

  “那个箱子是谁给你的?”

  “阿尔弗雷德。”并非布鲁斯亲手交给我的。

  “那是第几个世界。”

  “第二个。”那是我第一次亲眼见证世界的毁灭。

  “上一个世界发生了什么?”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为什么他选择自毁。

   尚未愈合的伤口又痛了起来,融合魔法与科技所制成的药物也无法治疗。没有锚的固定,克莱恩的意识再次涣散。

 【浓重的血色淹没了每一个尝试救援他的人。但枪声已经响起,击碎了一切虚假的祈望。】

  “克莱恩?”蝙蝠侠敲了敲桌子。

  “嗯?”克莱恩回过神,下意识地向会议桌对面的众人露出一个无辜的笑容,用茫然又诚恳的语气问,“……你刚刚说了什么?”

   看着克莱恩脸上标准的“布鲁斯宝贝式”笑容,蝙蝠侠面无表情地震惊了。“蝙蝠侠”怎么把布鲁斯的花花公子作风也教给克莱恩了?!

   因思索克莱恩身上的神力而同样不小心跑神的神奇女侠正了正脸色,努力假装自己在认真听。超人和闪电侠则默默交换了一个敬佩勇士的眼神。一旁安静不动的钢骨却悄悄把刚才的这一段监控视频复制出好几个备份,然后谨慎地藏了起来。

   蝙蝠侠周身的气压仿佛又下降了几个度,他的声音更加低沉:“你的‘镇定剂’失效了?”

  “是的。”意识到自己“不小心”暴露出什么后,克莱恩索性仰身靠在椅背上,用某人任性又无所谓的态度说,“我现在需要休息。”

   蝙蝠侠和克莱恩对视了许久,最终还是说:“钢骨,带他去休息室。”

 

   在其他人都离开后,独留在会议室的蝙蝠侠看着没有被克莱恩一同带走的灰色手提箱。

   解开锁扣的按键其实也是一段密文,用以打开真正放礼物的地方。

  “Anchor(锚).”蝙蝠侠念出了那个密码,更隐秘的第三层开启,但里面却只有一张空白的观察记录。

   蝙蝠侠皱起了眉头,拿起了那张白纸,内心的疑惑更多了。

   锚,谁是谁的锚?


   弥漫的灰雾中,唯一的一颗深红“星辰”亮起,一个身后垂着鳞羽状的披风的人出现在“源堡”。

   他直径走向神殿中央的王座,将埋在触手堆的人捞了出来。

  “夜枭?”克莱恩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死了没有。”夜枭一边扒掉缠绕在克莱恩身上的触手,一边毫不客气地嘲讽道。

   克莱恩眨了眨眼睛,茫然地看着夜枭,似乎没有听懂他的话语。

  “第十代镇定剂这么快就失效了?”夜枭注视着克莱恩空茫无光的黑眸,察觉到不太对劲,于是便扯开了他的衣领。

   尚未完全清醒的克莱恩本能地想要拦住夜枭的动作。

  “别动。”夜枭便按住克莱恩挣扎,检查着他脖颈上的伤口,语气冷了下来,“以你的能力,这种伤口还没有愈合?”

  “他在救我。”克莱恩喃喃说道,似乎在解释什么。

  “什么?”夜枭不明所以。

  “他在救我。”克莱恩又重复了一遍,握紧了手中的蝙蝠镖——不是夜枭给他的那枚机械蝙蝠镖,而是造成他身上伤口的那一枚蝙蝠镖。

   尖锐的边缘刺破手心,鲜血流出,激活了由血槽构成的符咒,让撕裂灵魂般的苦痛再度袭来。

   终于清醒的克莱恩睁开双眼,棕色的眼眸注视着夜枭,十分平静地问:“托马斯,你也不爱这个世界吗?”

  “我们约定过,如果你放弃了‘拯救世界’,我就会立即毁掉这个多元宇宙。”夜枭冷漠地回复,但没有正面回答,然后直接反问道,“布鲁斯的又一次‘自杀’让你动摇了?”

  “没有。”克莱恩摇了摇头,注视着手中流淌滴落的鲜血,愈发平静地说,“我只是……有些累了。”




提前把夜枭拉出来给小克话疗(?),但小克的精神状态好像更糟糕了(!)

最后解释一下:上一个世界(小克遇到的第20个世界兼第8个尚未毁灭的世界),在克莱恩到来之前就已经被改造成狩猎神明的陷阱。
明知道有危险的克莱恩还是义无反顾地踏入这个即将毁灭的世界。
这个世界的蝙蝠侠(小克遇到的第7位蝙蝠侠,夜枭未计入)在猎杀神明的过程中渐渐察觉到不对,而被这个世界的现状所针对的克莱恩,则让他终于确定自己的想法和作为是被刻意引导所形成的。
于是,蝙蝠侠想要让克莱恩尽快离开,然后毁掉这个错误的世界,而克莱恩想要阻止蝙蝠侠的自毁。
他们都明白对方的目的,也都想救对方,但两人之间却没有坦诚交流、达成合作,结果就演化成可以避免但不可退让的敌对。
最终,蝙蝠侠重伤克莱恩,将他“驱逐”出这个世界,然后把自己连同这个世界一起毁灭。

下章预警,猫猫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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